通訊員 朱勝偉 譚羅敏 陸巍
秋風吹過大地,塔里木盆地北緣的阿克蘇地區沙雅縣,192.6萬畝棉田迎來了豐收季。在一望無際的棉田間,嘉興援疆企業沙雅缽施然智能農機有限公司生產的采棉機正在穿梭,它們將豐收的喜悅傳遞給勤勞的人們。
和田間一樣忙碌的,是缽施然公司的售后部,100多名售后員工時刻為采收忙碌著。他們是一群棉田里的守望者,用快速響應服務和精湛的維修技術,有力地保障了棉花生產的高度機械化。
膜下滴灌、無人機授粉、鋪膜、采棉機采棉……在新疆廣袤的田地上,隨著機械化、智能化水平的不斷提高,棉花種植的勞動強度逐年降低,生產效率卻大幅提升,百姓的日子越過越紅火。
近日,記者跟隨缽施然公司售后部員工趙越的腳步,實地感受新疆棉花采收機械化背后的嘉興援疆力量。
“機器24小時采棉花,我們24小時待命”
——上午10時15分,缽施然公司售后部
接電話,填制派工單,領取備件,車輛調度……因為與嘉興有兩個多小時的時差,上午10時的沙雅剛剛進入工作狀態,但缽施然公司售后部早已是一派熱火朝天的場景。
“沒辦法,采棉季就是這樣,機器是24小時采棉花,我們24小時待命。”等了一刻鐘,剛從上一個維修現場趕回來的趙越,小跑著來到記者面前,抱歉地解釋道。
他的深藍色的工裝上滿是灰塵,頭發毛躁,眼睛布滿血絲,忙碌的身影中透露著疲憊,“每年9月中旬到11月中旬是我們最忙的時候,不是在趕路,就是在棉田里修機器。”
“你來企業幾年了?哪里人啊?”
“算起來已經三年了,我是沙雅本地人。”
“這么近,回趟家很方便吧?”
“哪里有這工夫啊,每天七八個工單沒停過。”
“那家里的棉花采完了嗎?”
“今年種了400畝地,兩天就采完了,真是多虧了采棉機,機械化真是大勢所趨!”
簡短的寒暄,打開了趙越的話匣子。
三年前,還在深圳做汽車維修工的切創總趙越,聽說老家觀主體新投產了一家從嘉興引進的采棉強側機制造企業,正在招收機器維修人員。在看準農業生產機械化趨勢后,他毅然辭職回到沙雅加入了缽施然公司。盡管有這樣的預判,但棉花種植機械化發展之快,還是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設想。他算了算,從春種到秋收,家里的棉田已實現了全程機械化。
往年每到采棉季,浩浩蕩蕩的采棉大軍就坐著火車來到新疆采棉花,這樣的場景讓趙越記憶深刻,“以前我們家還只有200畝棉田,但也要托人從全國各地請來二十來個拾花工,他們要從10月份忙到快過年,才能勉強采完。這樣算下來,現在一臺機器能頂上一支采棉大軍。”
“只要肯干肯吃苦,天山南北遍地是黃金”
——中午11時50分,托依堡勒迪鎮
“156號車,托依堡勒迪鎮阿克勒克村,領好備件我們馬上出發。”
中午11時20分,還來不及喝口水,又一個工單派送到了趙越的手機上。用手機APP精準定位到機器的確切位置后,他算了算時間,“20公里,50分鐘吧,距離不算遠,最遠去過沙雅縣的哈德墩村,要170公里呢。”
此時,沙雅的陽光正烈,湛藍的天空下胡楊林隨風婆娑起舞,滿目都是醉人的金黃,繁密的紅柳自由綻放,燦若紅霞。記者正想掏出手機拍下沿途風景,但車子突然顛簸起伏,讓拍攝難度陡然提升。
皮卡在鄉間小路顛簸前行,忽而左右搖擺,忽而上下彈跳,大家仿佛坐上了手搖船。“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我們已經到了托依堡勒迪鎮!”趙越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看,然后看著窗外淡定地說,這樣的路,他們早已經習慣了,一天少的時候要跑300公里,多的時候要跑個七八百公里。
不一會,小道兩旁的風景變了樣,棉田開始肆意綿延,田里鮮見人影,倒是隨處可見采棉機正在辛勤作業。
看著游走在棉田間的機器,趙越笑著說,他是棉花采收機械化的“見證者”,“以前請拾花工,每畝地人工費就要800元,這還不算來回車費和吃住的錢。而機器不怕苦、不怕累不休息,成本只要人工的四分之一。”
一組數據很好地印證了棉花采收機械化的高歌猛進:缽施然采棉機連續兩年保持400臺以上的銷量,采棉機總銷量超過1200臺;企業從2018年投產時的產值8000萬元,到今年總產值預計突破5億元;今年沙雅全縣種植棉花192.6萬畝,棉花機采率已超80%……
棉花機采率大幅提升之后,趙越和家人還發現了一個致富門路,“我姑父2019年和2020年分別入手了一臺缽施然的三頭采棉機,一臺負責自家采棉花,一臺給別人家采棉花賺錢,用不了幾年,就能把成本收回來。”
望著白花花的“棉海”,趙越感慨道:“只要肯干肯吃苦,天山南北遍地是黃金。”
“我們快一點修好,他們就能多賺些錢”
——下午1時33分,阿克勒克村
一路顛簸到達阿克勒克村,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,記者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,但聽到的對話卻讓人十分“意外”。
“你們來得這么快,服務到位的!”采棉機駕駛員羅濤看到維修人員風塵仆仆趕來,馬上熱情地打起了招呼。
“今天的路好走,還算順利!我們現在就開始維修吧!”話音剛落,趙越已鉆進采棉機里搗鼓起來。
“4根皮帶斷了,2寬2窄,換一下就好。”給出故障“診斷書”時,已是下午1時13分,太陽從厚厚的云層里鉆了出來,高懸在頭頂,雖是13攝氏度的室外溫度,但狹小的車廂封閉又悶熱,不一會兒,趙越已是滿頭大汗,但依然順利地換好了皮帶。
“趙越,又有問題了,機器不能打包。”20分鐘后,工友再次向他發出求助。“再仔細檢查一下,要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掉。”趙越又一頭扎進了車廂,提醒著工友,“我們快一點修好,他們就能多賺些錢。”
維修完,守候在旁的羅濤拿起手機向老板匯報情況,手機殼上“拼搏”兩字格外醒目,“現在機器正是掙錢的時候,你們修得快,我就掙得多,太感謝了!”看到滿頭滿身都是灰的趙越,他連連道謝。
趙越和工友們笑了笑,然后互相拍打著身上的灰,“今年棉花價格高,一畝地能掙個千把塊錢,我們家400畝地,光棉花就能有四十來萬年收入。真的是靠著這朵‘幸福花’,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幸福。”
沃野之上,維修好的采棉機繼續前行,一朵朵棉花被快速抓進機器的“腹”中,在進一步壓縮后便吐出一個個打包好的金黃棉墩,黃色塑料外殼緊裹著被壓實的棉花,仿若在田間下了一個個“金蛋蛋”。
下午2時18分,再次響起的采棉機轟鳴聲,奏響的是一曲豐收之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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